老妈|菜重芥姜,萝卜也该算上一份的吧!

在星城近二十年,吃惯了辣椒的火热,偶尔吃到一次两次芥末,那种生冷的辣味儿直冲脑门,如果没有做好心理建设,甚至会被那辣味儿冲得热泪盈眶。到了小城,偶尔吃到过一次芥菜,只是简单地刨成细丝儿,放少许盐腌渍,调上小磨香油,并不放陈醋,堆成尖尖的一小碟,挑一根放在舌尖,细嫩脆甜的口感伴着清凉的辣味儿,那辣味儿不是辣椒的火热,不是芥末的冲鼻,却是一种暖暖的辣味儿,缓缓地让你感受到它的辣,不似辣椒般热烈,不似芥末般冲撞。洁白如玉的细丝儿衬着青花的碟子,看着极素净,心底里默然念着菜重芥姜,对古人的情绪也多了一丝理解和共情。老妈|菜重芥姜,萝卜也该算上一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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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老妈糖尿病发之后,一向热衷6各种水果的老妈基本上不再吃任何水果。以前吃水果最大的乐趣是可以和老妈分享,吃到一种喜欢的口味,第一时间给老妈打电话,然后下单,给老妈快递一份回去。一起吃同一种食物,在心底里便感觉我们不是天涯海角,仿佛在彼此身边。老妈不能吃水果,我们吃水果便也没有了享受的意味。再打电话回去,听到老妈说起最近最好吃的该是水萝卜了,刚长成的樱桃萝卜,味道可口,辣度适中,空口吃上,青脆可口,汁水丰富,竟也像极了水果的口感。老妈|菜重芥姜,萝卜也该算上一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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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家里没有那么多的水果,于是萝卜、黄瓜、西红柿便是我们能够吃到的最好时鲜了。春末夏初的时候,红红的小水萝卜上市了,小姨家的菜园子变成了我们的乐园。在一畦一畦的萝卜地里拎着小竹篮,搜寻长得好看的萝卜,轻轻地拔出来,连着萝卜叶子放到竹篮里,一溜烟便跑到井边,舀上沁凉的井水将小萝卜清洗干净,再换上清凉的井水浸着萝卜,清澈的井水,红润润的小萝卜,还有迎面吹来的风,老妈挽着裤管,随意地坐在地头上,带着我们几个咔嚓咔嚓吃着水萝卜,是整个初夏最难忘怀的画面,还有缠绕在舌尖的萝卜的淡淡的辣味和清甜。老妈|菜重芥姜,萝卜也该算上一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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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的时候,老妈种的青萝卜便长成了。找一个秋日暖阳的午后,老妈便带着我们,将所有的青萝卜拔出来,一个萝卜一个坑,是我们在劳动的过程中体会最深刻的一个词。青萝卜挨近叶子的地方是翠色的,越往根部颜色越淡,直到最后变成一丁丁的白色小尾巴。成人手腕粗的青萝卜是个头最好的,通长直溜,吃起来鲜嫩可口,辣味适中。青萝卜的保存也很讲究,在院子里找个阴凉的地方挖一个四方的坑,铲除里面的泥巴,铺上一层松软细腻的沙子,浇上少许井水,把萝卜码进去,盖上一层沙子,沙子上面铺上一层稻草,最后再把泥巴厚厚地铺上一层盖住。等到要吃的时候,挖到稻草的时候就该轻轻地铲,不至于铲坏了萝卜。取出几个萝卜,再严严实实地盖上。保存在沙子里的萝卜最大程度地保持了刚挖出来的口感,是整个冬季里最好的蔬菜,也是我们直接拿来空口吃的“水果”。我们最热衷的莫过于找到一个口感好的萝卜,切成细条,分而食之。老妈|菜重芥姜,萝卜也该算上一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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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的芥菜在嘴巴里将辣味弥漫开来,那些存在记忆中关于萝卜的记忆也便都浮了出来,如果有机会,让老妈也种上一些芥菜,我们便又能够在吃这个方面同步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就像我们彼此从来都不曾远离。老妈|菜重芥姜,萝卜也该算上一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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