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的人注定孤独终老?( 三 )


有了头次的经验和信心,为避免尴尬,这回二秃选择上午去了李寡妇的家 。两孩子都上学去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洗衣服 。二秃简单客套了几句就直奔主题了 。说大妹子,我是个实惠人,不会拐弯抹角的 。我寻思这不你家兄弟也走了有年头了,你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就想着过来帮把手 。反正我也是个单身,到哪都是家,不知你能不能理解哥的心情 。李寡妇听后半天没言语,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 。说大哥呀,耍说这事呢,我也不是没有上心 。就我这条件再走人家还能找啥样的,日子都挺紧,谁肯拉吧别人的孩子 。西院老婶子也早就劝过我了,她还提到了你,说你心灵手巧又能干,按说找你我没亏吃,可咱们中间有一道坎横着,不好迈过呀 。老婶子找人给我算过好几挂,说我命相克夫,尤其男人不做善事的,只要嫁过去,早晚都得出事 。我家那口早年劫过道,抢了别人的钱,最后溺水淹死,那是横事、是报应啊 。你吧,到没干过啥缺德事,可你杀猪啊,猪也是条命啊 。你残害了那么多条生命,手上沾满了鲜血,能没血光之灾吗 。如果我不跟你,没有克力,你也许命硬尚能躲过一劫,但咱俩结合就会难躲难藏,你做恶,我相克,必定酿成悲剧呀!信命吧大哥,咱俩没有缘分的 。几句话把二秃说的浑身直打哆嗦,感觉非常恐怖 。他二话没说起身就退出门外,头都没回就溜了 。
在那个年月,虽然解放多年了,可在偏避的落后的农村,人们头脑中依旧残存着顽固的封建迷信,李寡妇能想到这些,二秃同样也会在意,只要算命说出个不吉利,再好的姻缘也得夭折,因为那是人们共同的忌讳 。
走出李寡妇的家门,虽然身上冒出冷汗,可二秃还是隐约感受到一丝满足,因为他知道了李寡妇惦着过他,这是强烈的心里慰藉,这是自已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象这样出乎意料的事能不能也存在于赵寡妇心里呢,要是那样自已还会有大把的机会 。王寡妇没成是因为早有了人,李寡妇不成是吉凶难测,赵寡妇总不至于也有同样的因由吧 。
二秃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已难以压抑的心情,他迈着急促的步子径直来到赵寡妇门前 。刚要推门,就听到熟悉的喊声,哥你想干啥 。二秃回头一看是自已的弟弟,心中就有些不悦,说我不干啥,就是没事溜达,想串个门,咋了 。到这串门,你是咋想的,知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一个老单子,没事登孤家寡女的门不怕人家说闲话呀,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我早就看你不正常,干活也不那么上心了,整天神神秘秘的,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告诉你,你要有那份心,我也可以成全你,可有一样,得找个正经八本的女人 。象这些寡妇彻夜的,不三不四的人不能进咱的门,就算是个死头的也不能带来孩子 。咱自已有孩子,你不想养,倒给人家当牛做马,肯定是不行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再说了,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有这花花肠子,别老不正经呀!说完上前一把抓住二秃的胳博,连推带拽地把二秃弄回了家 。后来听说,赵寡妇男人死后她竞一直活的很潇酒,村里的男人有好几个都和她有瓜连,二秃也挺庆幸那天没有进门惹事 。虽然找媳妇心切可总不能啥人都要啊 。
弟弟这盒凉水虽然浇的挺猛,可二秃的心还是没有凉透 。回家后弟弟又反复劝他放弃娶妻成家单过的念头,表示自已的孩子将来会拿他当亲爹看待,为他养老送终 。尽管二秃没表态,可暂时也没啥茬,事情也就放了下来 。村里的人听到他们经常吵闹,猜想一定是弟弟和弟媳为了自已的日子,不舍得二秃找人另过,也就更没有人肯为他牵线搭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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