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动漫皇家骑士团 国立皇家骑士团团长( 五 )


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点是,当一门语言灭亡或即将灭亡的时候,它会经历简化的过程 。这一点可以在满语等语言中看到 。就比如说,在清初的时候,满语里光是“杯子”这个词就可能有十几种表达方式,像盅、盏之类的 。但是,到了清朝末期,人们就只记得“杯子”这一种表达了,其余的全忘记了 。我在现在社会中也能看到这种现象,至少在我孩子身上 。他们只会说“杯子”(cup),没有人真得会说“圣餐杯”(chalice)或“高脚杯”(goblet)了 。现在的孩子们可能会说:“你不懂我们说话的方式 。” 但是十年之后,我们脑子里的这些词就会不复存在 。
您在澳大利亚从事亚洲以及中国研究以来的这几十年,学术界有什么变化吗?
康丹:对我来说,现在根本没有学术界可言,它已经不存在了 。当然还是有几个非常出色的学者,但是很少很少,剩下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全世界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中国,但这些所谓的“中国专家”几乎没人会说中文,更别说对当今的中国有任何了解 。在学术界,你应该是跟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与对文化、哲学、历史和艺术感兴趣的人一起思考问题,一起想出答案,不管他们是本科生、研究生还是教授 。以前的学术界,好像大家都住在一个理想村里似的,特别奇妙 。但后来就分崩离析了 。
在当今的学术环境中,或者如您所说的,不存在的学术环境中,您觉得年轻学者还能像您当年那样去研究灭亡或者濒危语言吗?
康丹:简短的回答是不能,原因有两点 。首先,在2012年我退休时,政治正确已经占领了大学这片高地 。如果我留在了麦考瑞或其他地方,我肯定是会被这些人攻击的 。我离开的时机正合适,因为在我临退休之前,我工作所在的大学——麦考瑞的校长离开了,由一个美国人取而代之 。新校长特别关注大学排名和出版产出之类的 。从那以后,作为学术界的一员,你的价值就取决于你发表的文章数量了,最低要求是每年四篇 。文章可不是说写就写的,更别提写书或者译作了 。
《红楼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不清楚霍克思和闵福德花了多久才把它译成英文,但肯定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我之前曾读过戴乃迭和杨宪益的译本,但是当我读霍克思翻译的《石头记》第一章时,每一个句子,我都拍案叫绝 。真是登峰造极的境界,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句子的背后都是无尽的思考和付出 。李约瑟的《中国科学技术史》也一样,这是在今天的环境中是无法取得的成就 。
您对今天的年轻学者有什么建议吗?
康丹:就像他们说的,你得“耕耘自己的园地”(此语出自伏尔泰的《老实人》,意思为创造一个自己的精神家园) 。你会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遇到这类人 。有时候我会遇见让我刮目相看的青年学者,尽管在现在这样的教育和学术环境下,他们仍然可以如此出众,如此博学 。几年前我去罗马的时候,去了济慈墓,遇见一些美国学生 。有一个美国女孩,她在济慈的墓前放声大哭,毫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觉得这很了不起,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就对济慈有如此深刻的欣赏与理解 。

日本动漫皇家骑士团 国立皇家骑士团团长

文章插图
丹康先生与叶晓青女士
丹康教授著作目录 (由生前好友及学生整理)
1971: ‘Lo Chang-pei.’ Unpublished honours thesis, Department of Oriental Studies, University of Melbourne.
1975: ‘The Sino–Jurchen Vocabulary of the Bureau of Interpreters.’ PhD thesis, 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Canberra (later revised and published under the same title, see item below).


特别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网友提供或互联网,仅供参考,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