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诛仙鸡毛掸子( 五 )


骑马的居然把骑驴的跟丢了!
眼看红日西坠,天已向晚 。
路边一个鸡毛小店,推门进去,就一间房,一溜儿大通铺 。
大通铺上空空荡荡,只歪着一个客人,正是那个老头儿,头底下枕着鹿皮口袋,正假装睡觉呢 。
我安顿好马匹,从店主人那儿沽了一坛白酒,拍开泥封,酒香四溢 。
老头儿面墙而卧,闻见酒香,肩膀稍微抖了一抖,有戏!
我找了两个椰瓢,把酒分好,满屋的酒香缭绕:
“神仙大爷,整一口啊?还有烧鸡下酒您不忌荤腥吧?”
老头儿噌的一声坐了起来:
“不忌不忌不忌……”
端起酒就喝,抄起肉就啃,片刻就吃成个醉饱,一胡子的酒渍油腻:
“什么三荤五厌哪五荤三厌哪,那是和尚道士的事儿,跟我老人家不相干哪,呵呵……你这小伙儿人不错,知道体恤老年人嘛,嘿嘿……”
“你刚不是说你三十三?”
一坛酒,一只鸡,还有二斤猪头肉,这饭量和牙口,我还真信他只是个三十三岁的白化病人 。
这个真假存疑的老头儿呵呵一笑:
“……大爷我也不白蹭你酒肉,如今长夜漫漫,走又走不得,就趁我醉眠之前,给你讲点奇闻吧!”
我问:
“有多奇?”
老头儿说:
“两百年前的事儿,奇不奇?不讲那些大头巾在史书上编的故事,就讲我亲身经历的事儿如何?没错,二百年前我三十三 。”

梦幻诛仙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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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老头儿背靠着墙,盘腿坐好:
“那年我确实是三十三 。
没错,如今是大唐,大唐之前是大隋,大隋时候南有大陈,大陈之前又有大梁 。
宋齐梁陈都是南国的国号,我呢是北国扶风人,姓申名观 。
出生那年,北方还是宇文家治下的北周 。
十八岁从军,国号已经换成大燕了 。
我投在公子瑾麾下,累积军功,从士卒升为裨将,征战了十五年 。
三十三岁那年,随军去打梁元帝的荆州 。
征战半年,死伤枕藉 。
荆州打了下来,主帅命令回兵,凯旋之师却偃旗息鼓,没办法,一场惨胜的糊涂仗,幸存下来的都是些神智不清的僵尸兵 。
那天,大军屯在江陵 。
军中无事,我在帐篷里闷头睡了一下午,直到被晚饭的香味叫醒 。
我坐起来,清清楚楚的记得刚刚做了梦:
只记得梦里有两个青衣人,对我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吕走天年,人向住,寿不千 。”
奇怪,诡秘,压抑,心脏砰砰跳,不好受 。
梦里应该还有其他事儿,只是想不起来了 。
我帐前的亲兵是个精细人,见我冲着食案上的酒肉发呆,就知道有事儿 。
我跟他说:
“做梦做得没食欲啊!一点都不饿,嘿嘿 。真有这好事儿,大军的粮草都省了,一到饭点就睡觉呗,睡饱了就吃饱了……”
那个亲兵说:
“嘿嘿,爷,那我这种成天睡不够的,会不会撑得消化不良啊?”
十一那个亲兵陪着我,到江陵城里找了个算命的解梦 。
算命的这个人也奇怪,挺大的人不留胡子,说起话来也不阴不阳的:
“你呀,当兵的命,到此为止了;当官的命,也到此为止了 。
亲兵说:
“他做梦,关我啥事儿啊?”
算命的说:
“本来也没你啥事儿——说的都是他 。”
我说:
“这个命也没了,那个命也没了,那我还能活吗?”
算命的说:
“你只要把这两条命丢了,剩下的命就会好好的……”
我抬杠:“那我要是就不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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