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便占有了她,谁料新婚当天,她失踪了( 二 )


“你写的?”她指着墙壁上其中一幅“耐得住寂寞 , 守得住清贫”问他 , 他点点头 , 似乎这是件丢人的事而不是令人赞赏的事般 , 淡淡地说:“练笔之作 , 见笑了!”
“写得很好啊!尤其是这‘寂’字 , 一笔生成 , 韵味皆生 , 仅一眼便能见着那字中所渗透出的孤独与落寞来!”她流连其中 , 赞叹发自内心 。
“哈哈 , 过奖了 , 你也爱好书法吗?”“嗯 , 挺喜欢字画的 。 ”“写来试试?”他鼓舞道 , 随即在书桌前摊开白纸 , 备齐笔墨 。
她也不加推托 , 提起笔 , “厚德载物”一气呵成 。
“好啊你 , 深藏不露啊!”
她笑道:“好长时间没写了 , 见笑了 。 ”
“嗯 , 看出来了 , 不过还是写得很好啊!”
她笑笑 , 不置可否 , 转而说道:“你这房子不错 , 挺居家的 。 ”
“这是学校分的房子 , 还凑合吧 。 ”
一边聊着 , 一边尾随他由其介绍这套房的各个组成部分:客厅直抵卧室 , 客厅的右侧是洗浴间 , 左侧靠近阳台是厨房 。
回到客厅 , 他说:“渴吗?先喝杯茶怎么样?”
她才感觉到这间房子的闷热 , 一时渴从中来 , 点了点头 , 又恢复了原来矜持的仪态 。
坐在沙发上 , 看他忙碌着熟练地沏茶、倒茶 , 洗水果 , 一时无语 , 空气却也凝固了般显得更热了 。
正午的太阳似乎是忽然间变得燥热起来 , 毫不吝啬地将耀眼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直逼进来 。
他看了看用手擦汗的她 , 把窗帘拉上 , 又像是给双方一个很好的解释般说:“这间房子小 , 又向阳 , 比外面还热吧?”
“是啊 , 热多了!”她一边擦汗一边说 。
他倒好茶 , 看着她 , 若有所思的样子 , 笑道:“你先喝茶 , 我去拿点东西 。 ”
他转身去了卧室 , 没待她反应过来 , 已经拿出一包未打开的湿巾递给她 。
这样的体贴入微让她的心里微微一颤 , 似乎是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 她接过湿巾 , 含笑道谢 。
只是这笑 , 像是加了点什么 , 他竟然脸红了 , 性感的喉结随着“咕——”的一声吞咽而活络了一下 , 眼神也格外的游离 。
然而这游离又是集中的 , 集中在她的身上 , 从头到脚 , 然后定在她脸上 , 有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 却又显得那么柔情似水、如梦如幻 。
这样的眼神 , 似曾相识 , 仿佛是在某个黎明黄昏 , 在某个稻花香处 , 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这样饱含深情地看着她 。
她也定定地望着他 , 透过他 , 思维飘向远方 。
沸腾的开水在茶壶里不安地鸣警了 , 这“呜呜——”的鸣警声把他们同时拉回到现实中来 , 相视一笑 , 又有些尴尬的成分在 , 仿佛是为着先前的冒犯 。
他将黑色西装脱下 , 又擦了擦汗 , 看着她道:“如果不介意 , 就去卧室坐会儿吧 , 那儿比较阴凉些 。 ”
她寻思着这句话的内涵 , 似乎他说这句话时是完全无心的 , 出于一种同性般的友好而发的建议 。
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神 , 她有点急促地说:“不碍事 , 我坐一小会儿就走 。 ”
“怎么?有急事吗?”他说着去按茶壶开关 , 斟了两杯茶 。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 , 她不禁有些紧张:“嗯 , 单位要加班 。 ”
“什么事情这么急周末也要加班呢?”
“老板没说是什么事 , 就说让先过去......”大凡说谎者 , 谎言一出 , 势必得绞尽脑汁再造一连串类似的谎来弥谎 。
如此 , 说一句谎比说一百句真话还困难 。
一说谎 , 她便更觉热了 , 汗水从发鬓渗出 , 沿着脖颈缓缓流下 , 紫色上衣因被汗水浸湿而更紧地贴着皮肤 , 低头便见自己红色内衣已经若隐若现透出形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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