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庵笔记原文及翻译陆游 老学庵笔记文言文翻译( 二 )


1937年11月-12月,周作人因偶食炒栗,又想起李和儿事,写诗一首,后来收入《苦茶庵打油诗》作为开篇的“其一”,曰:“燕山柳色太凄迷,话到家园一泪垂 。长向行人供炒栗,伤心最是李和儿 。”
其时,日本已全面侵华,全国性抗战正式开始,就在周作人写诗的那两个月,日军分别占领了上海、南京,而之前的7月,北京已经沦陷了 。那段时间,各界人士纷纷劝说周作人南下,他则选择留在北京,并在9月借给陶亢德的信作公开表态:“请勿视留北诸人为李陵,却当作苏武看为宜 。”这首咏李和儿炒栗的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表达,借宋朝的北京故事,寄寓强烈的黍离之感,如止庵《周作人传》说的,此乃“以不忘故国的遗民自居” 。
到1940年3月,他又写《炒栗子》一文,叙此更详,并再录下三年前那首“致其怀念”的炒栗绝句 。而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呢?1938年,北平伪政府成立,周作人出席日本人举办的“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被视为附逆投敌的起始,舆论哗然,后方文化界联名声讨,但也有不少人为之辩解,仍对其有所寄望;1939年,周作人元旦遭遇未遂刺杀,随之接受伪北大图书馆馆长之聘,乃任伪职之始,正式下水;1940年,就在他写《炒栗子》的3月,伪国民政府在南京成立,周作人在北平受聘为伪北大文学院筹备员,替伪教育总署审阅小学国文教科书——此后一步步越陷越深矣 。
【老学庵笔记原文及翻译陆游 老学庵笔记文言文翻译】在这种背景下,居然还一再写那样的炒栗诗文 。然而,却也并非伪饰,而是一种复杂的心理反映 。如他在《炒栗子》一文收入的《药味集》之自序说的,那是“貌似闲适而读之颇觉苦闷”之作 。而我们对于似成讽刺的“话到家园一泪垂”、“伤心最是李和儿”之咏,也只能哀矜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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