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夜 杀人夜官网


月黑风高夜,杀人夜 。
这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冬夜,一个春节即将到来的夜 。
慈眉善目略有些矮胖的L先生目送自己的孙子走过巷角,不见身影才转身回了屋 。他的老伴,小东沟(后改名老生地)的仲氏挪着小脚也相跟着进了屋 。
人们都没注意到,前面邻居家柴草垛子里,一双阴冷的目光,正紧盯着他俩 。
“来时提些煤,这天好冷,把屋子里烧热点 。”
仲氏去了煤仓 。小镇芳草湖大部分农村还烧梭梭柴,L先生家烧着煤 。
生铁火炉熊熊的炭火把房子烧的暖烘烘的,炉子上擦的锃亮的茶壶嘴冒着嘶嘶作响的热气 。仲氏给L先生沏了杯酽茶,端到了床边上的八仙桌 。L先生端起吹吹喝了一口,靠在叠着的被子上闭目养神 。
“作为小镇第一位中医,从河南洛阳老家来此也好多年了 。不说悬壶济世吧,也为这里做出不大不小的一些贡献 。如今儿孙满堂,再干几年医院一切步入正轨,也该退休享享清福了 。儿子L长发已得七八成手艺,可以独挡门户,孙子辈里最爱三孙子明明,就是不知他以后愿不愿意去学医 。”
“晚饭想吃什么?”
老伴仲氏打断了他的思绪 。
【恐怖夜 杀人夜官网】“不还是熬糊糊喝,问啥问 。”
他有些恼,这个老婆子啥都好,就是嘴碎话多 。有事没事和周围邻居传闲话,还给别人说,我家L先生有钱的很,每天晚上都要背过身把钱数来数去 。死老婆子,财不外露不知道吗?
孰不知就是因为仲氏碎嘴闲话露了财,给他俩惹来杀身之祸 。
老伴忙着熬糊糊 。她知道他的习惯,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可早晚一碗糊糊的习惯没变 。她是续弦,也很快掌握了他的生活习惯 。他有名气,虽小气点可也没啥,一个农村老婆子有吃有喝有穿就好,钱不钱的给她也没地方花去 。
老两口围着桌子,就着咸菜喝了碗糊糊,L先生把碗一撂,起身披衣出了门 。
冬日天黑的早 。午间还晴的天啥时候变阴了,芨梁河西面的天边最后一抹亮也完全被黑夜吞噬,天空飘下几瓣雪花 。
“也不知明明到家了没 。”心里想着孙子,挪着脚步去关了大门,想想又拿锁头锁好,“这里毕竟不比农村连队,人杂 。”
院子外面邻居家柴草垛子那双阴冷的眼紧紧盯着紧闭的院门,雪花落在头上,他纹丝不动 。
只一会儿,雪就大了些,地下铺了薄薄一层 。L先生进屋时回头看,地下的脚印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清晰,虽然天都快黑透了 。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喽 。”掖好棉门帘关好屋门的一瞬间L先生还在想 。一想到明年老百姓有个好收成,老伴“嘴碎”带来的一丝不快就没了 。
老伴已经收拾好碗筷,铺好被褥等着他休息 。
“把炉子再捅捅,别煤烟中毒了,那可是要人命的 。”
“啪”,灯灭了,炉门透出炭火的亮光感觉很温暖 。
L先生窸窸窣窣脱了大棉裤叠好放到枕头下,头朝里躺平,老伴已传来轻微的鼾声,就像催眠曲,不一会儿他也入了梦乡 。
寂静的冬夜,能听到落雪的声音,一片安宁祥和的夜,谁能想到正在孕育着一次罪恶的谋杀?
午夜十二点,夜更静,偶尔亮着的灯也灭了,小镇完全笼在黑夜里 。
柴草垛子动了一下,一双几乎冻僵的手轻轻拨开面前的柴草,慢慢探起身,抖抖头上的雪,轻轻跨出草垛,活动活动同样几乎冻僵的身体,回过身把草垛子恢复原样 。
猫着腰走向L先生家的院墙,脚踩着雪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到耳朵里犹如炸雷 。蹲下身,竖起耳朵仔细听,四周依然如故,只听到雪落的沙沙声 。落雪已经盖住脚印,胆气兀自又大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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