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黄子平和吴亮三人谈:写小说就像织毛衣

王安忆、黄子平和吴亮三人谈:写小说就像织毛衣

----王安忆、黄子平和吴亮三人谈:写小说就像织毛衣//----

王安忆、黄子平和吴亮三人谈:写小说就像织毛衣


"multi_version":false10月23日 , “文本的愉悦与不满——黄子平新书分享会”在上海衡山·和集举行 。 批评家黄子平、吴亮和作家王安忆以“同时代人”的身份 , 共同凝视上世纪七十、八十、九十年代 。 他们聊文学 , 谈经历 , 以作者的身份 , 也以批评家的身份 , 展开关于文本的对话 。 \r\n

\r\n批评家黄子平(中)、作家王安忆(右)和批评家吴亮(左) 。 澎湃新闻记者 罗昕 摄\r\n同时代人能感受时代的黑暗之光\r\n在黄子平看来 , 语言与人的关系 , 就像日常的说话、歌唱一样紧密自然、不被察觉 , 化作语言的思想却在冥冥中成为命运的注脚 。 他曾说过 , 批评总是同时代人的批评 , 而何谓“时代性”?什么又是“同时代人”?这个阿甘本之问 , 似乎一直在吸引着黄子平 。 \r\n他从陈村的短篇《我的前半生》说起 , 那篇文章全部用他们那代人唱过的歌的歌词连缀而成:“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水中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晴天响雷敲金鼓金瓶似的小山山上虽然没有寺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r\n“念这些歌词 , 我们都能伴着旋律 。 同时代人的生存状态可以由一部全部是引文的短篇来呈现 , 那些歌词成为了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 ”\r\n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 , 黄子平还经常用到“同时代人”这个词 。 “文学天才的诞生 , 有时会像雨后蘑菇突然冒出很多 。 像文艺复兴时期 , 你提到一个人 , 就要提到其他几个人 。 后来这个概念动摇了 。 有一年我来上海 , 一个‘70后’作家问我怎么不再写当代作品评论 , 他说的当代作品是指‘70后’作家作品 , 我意识到我的阅读好像就到格非、余华、苏童为止了 , 对后来的就不读甚至不关心了 。 ”\r\n“是不是因为后来的他们不是我的同时代人?我陷入了流行的‘70后’‘80后’‘90后’‘00后’观念 。 这个观念具体到了出生年份 , 和我们原来的时代观不同 。 按照我们过去的时代观 , 不是以出生年份为标准 , 而是以出道年份为标准 。 ”\r\n他想到阿甘本的《何为同时代》(What Is the Contemporary , 又译《什么是当代人》) , 其中提及同时代人不是逆时代而动或者对时代袖手旁观 , 而是深深卷入时代 , 同时不合时宜、格格不入 。 \r\n“能够与时代拉开距离 , 能够感受时代光束的人 , 才有资格被称为当代人 。 恰恰因为我们背负着那些唱过的歌、说过的话 , 我们能穿越语言 , 感受时代的黑暗之光 。 ”黄子平说 。 \r\n在王安忆看来 , “时代的长度”还是应该被强调 , 否则我们对“同时代”的理解会有隔膜 。 “文艺复兴四百年 , 贝多芬和莫扎特 , 我们分不清谁先谁后 。 我不太喜欢今天常说的‘几零后’ , 因为没有积累 , 很快就消耗掉了 。 其实一个时代的变革还没有完成 , 所谓同时代的人应该往前往后都有延续 , 共同积累起一点思想 , 让后人回想时觉得那是一个有内容、有思想的时代 。 ”\r\n当代语言运作与人类命运之间的关系\r\n今年秋天 , “视野丛书”问世 , 黄子平的《文本及其不满》和王安忆的《成长初始革命年》均收录其中 。 \r\n在《文本及其不满》中 , 黄子平选择了一篇王安忆的名作《小鲍庄》进行评论 , 写成《语言洪水中的坝与碑》一文 。 黄子平笑言:“文本 , 在英文里是text , 本意是编织 。 王安忆有句非常有名的话 , 说‘写小说就像织毛衣’ 。 我们这些人都是用文字来做编织 。 ”\r\n1985年到1987年间 , 程德培和吴亮在《文汇读书周报》开设专栏《文坛掠影》 , 每周一篇短评 , 每篇1500字左右 , 交替点评国内文学期刊上的作品 。 正是在某期专栏文章上 , 黄子平看到了吴亮写给《小鲍庄》的评论 。 “他当年铁口直断 , 说《小鲍庄》是王安忆到目前为止写过最好的小说 。 我当年读到了这段话 , 所以才想找来看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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