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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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水库就象一家不远的临人，几天不见就有如隔几丘的思恋 。要不是年后的自我隔离，我也不会错过梅花桃花和紫云英花的季节 。实在闷得慌，思找一片山水野地去释放一下沉闷，自然想到东风水库，这片清静的湖水，绿如翠竹的山体，把一湖静水捧成一个出水芙蓉的美女 。这里有山的倒影，有天空的魅影，有水鸟划过湖面荡漾开的波纹 。走在沿着湖边的小路，心和水一样清静透彻薄如水面，没了深度和沉重，就如一张浮在水面的莲叶或如一只水面的白鹅，缺少了相互依赖，而多了相互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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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水库是县城自来水水源，几十万人口的县城水龙头流出来的水都来自这里，可以说是县城的生命之源，每次的朝圣也是一次感恩也是一次洗涤 。仆伏在大自然的裙下，同自然协调隔合依存才是人类生存的法则 。人类离得开空气、阳光、水吗？离得开土地、绿色、动物吗？
从家到东风水库，从山脚弯转的半山腰 。水库的水让一条曲弯在水泥路的右侧的水渠引到山脚的自来水厂 。为了防止落叶尘土沙石，水渠一部份已盖上纤维瓦，这是上次来东风水库没有的 。要跨过这座山，路在陡坡前只能弯延曲折就如虔诚的使者，目的地没有直面的距离 。如果说你要探求哲理，生活中的每一处都能遇到，只需要你是否有简洁凝练的语言？发人深醒的洞察？
站水库坝前 。分界明显的三段，如画家的风景画卷展现在我的眼前，但我又觉得自然的画卷更为振奋，更为得体，更能扶慰，更能体现自身的美，更能展现自身的宏大 。中间一圈是水浸过的原始山体，它如一个戴在水和森林中间的黄金金戒，让山和水泾渭分明 。水是上帝身上的一面镜子，宽容得能容下上面的一切：你美丽的魅影，我丑陋的脸庞，风舒云卷，惊雷闪电，容不下的是没有星星明月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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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的桃花谢了，树冠是一层伞状的嫩叶，离水面那些荒田绒绒的绿草，星星粉红的小花如草甸一样漫延在坡地上而今去哪了？我像是觅寻旧梦的痴者，想翻开遗落的旧梦里的景像同现在野坡现景对比，核实，找出差异 。一个沉沦在梦里的仙境如此让岁月改写的面目全非，让我心若止水 。
我在山岬较宽处把车停好 。在山穹的水田处的一个鱼塘边有一簇现在少有的野白菜的白色小花，花蕊有蜜蜂飞舞，花朵开始殒落 。站在花蕊的近处，细看缺花少瓣的花簇，我心田涌现出莫名的不安，那是对美的反面的不安 。放在自己身上，那棵掉了的门牙，让我张嘴说话时，我会不由自主把一只手挡在缺口的嘴上，让有柒观瞻的丑嘴少点展现别人的眼前，同时对别人满口美牙会多看几眼 。刚掉门牙的几天，那满嘴的油舌有点不安分，想逃离牙的束缚，申出牙的缺口 。人真的不能活得太久，满脸皱纹的生命没有太多的意义，就象蚊虫一样让人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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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库尾走了一圈，听天空水鸟在我头顶一圈圈的鸣叫，看一只二只三只飞鸟“心”形的飞翔 。我走下小路，在坡状的湖边的草地沙砾中行走，那挂在山坡上的白色荆棘花格外刺眼，乳白色的花朵浮在绿色的树叶上，就象围在美女脖子上的花巾，让人垂怜向往 。那几只让湖水清洗得没有一丝污渍的白鹅，让我又回到童年，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青涩的年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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