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996”、“躺平看世界”……当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逃离“北上广”等一线城市,选择回到二线城市过起慢节奏的生活时,一个更具个性化的群体悄然兴起 。
他们另辟蹊径,告别固定城市,前往国内或国外一些气候宜人、风景优美且生活成本相对较低的城市,一边工作,一边旅行 。
这个群体自称为数字游民,它译自“Digital Nomad”,指无需办公室等固定工作场所,而是利用网络数字手段完成工作的群体 。
早在1997年,原日立公司总工程师牧村次夫便提出了关于数字游民的设想 。2020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后疫情时代的到来,让远程办公逐渐成为常态 。《2021中国旅居度假白皮书》显示,超六成年轻人渴望成为办公地点不固定的数字游民,在工作的同时享受度假生活 。其中,80后、90后以超过70%的占比成为当之无愧的主力 。
在社交平台上,越来越多的人分享自己作为数字游民的旅居生活,他们尝试从城市出走,利用线上工作的便利,以一线城市的薪资前往小镇、乡村、海岛生活,寻找自己的“诗与远方” 。
而他们选择成为数字游民的理由不尽相同 。“我不想等到60岁退休后,才能去看看世界 。尤其是生活在北京,节奏太快,很难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就冲动了一回,去了南美洲 。”2018年选择离开北京前往南美洲的yeye表示 。
与yeye的“逃离”不同,蓝蓝从大学开始就有着很明确的“游民”规划 。“我想远离城市的内卷,也想过一种隐居的生活 。但在上海,如果不‘996’可能连房租都负担不了 。所以我大一时就开始思考,去一个远离城市、风景好的小岛隐居 。”于是,2020年,彼时大二的蓝蓝就频繁往返上海和位于浙江省舟山市的花鸟岛 。
蛋黄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环游世界的梦想 。经历过2019年做为旅行博主旅居世界的计划“破产”后,2021年再一次开启了旅居生活 。
而成为数字游民后,他们亦有不同的感受 。
蓝蓝决定扎根在花鸟岛,做着一份线上编辑工作,可以时常回去看父母 。“收入虽然不高,但没有房贷和‘996’的内卷压力,每天的支出就是买书、买咖啡 。”
yeye在体会了国外旅居的自由与动荡后,选择回国寻找新的理想之地 。“刚开始旅居时,我一周可能就要换一个地方,但现在,我已经连续4个月呆在浙江安吉的一个小村庄里,现在我完全适应在小村镇的旅居生活 。”作为一名完全的自由职业者,yeye为自己营造了一种稳定的旅居状态 。
蛋黄则再次开启旅居生活,她告诉燃财经,“如果你在2019年问我旅居的生活如何,我可能会回答‘想走就走,重在当下’ 。但现在我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
在第一次旅居尝试失败后,蛋黄回到北京重新开启了“996“生活 。她意识到在没有一份稳定收入的线上工作前,盲目选择旅居,本质上忽略了一个问题:成为一名数字游民的门槛很高 。
现如今,成功开启第二次数字游民生活的蛋黄,收入反而比在北京“打工”时翻了2-3倍,并计划在今年开启一份新事业 。而对于数字游民的生活,蛋黄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少了理想化的幻想,多了理性化思考 。
事实上,数字游民早已超越了自由职业和远程工作的概念范围,不仅形成了地域性的文化圈子,同时也具备了规模化的商业逻辑 。2022年3月,中国数字游民理念倡导者檀林发布了《数字游民计划》( 以下简称《计划》 ) 。《计划》提到,3年内,基于温州泰顺、金华浦江、景德镇浮梁、成都蒲江等多处数字游民基地,打造10万+数字游民会员,建构规模化的中国数字游民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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