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荐书 | 编辑领读《哥德尔 艾舍尔 巴赫——集异璧之大成》(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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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供了一种被称为“印符遗传学”的模型 , 展示了酶的自复制 , 而这也被认为是“怪圈”的一个现形:“写下一个串 , 核糖体作用在它上面 , 就产生出在该串内编码的所有的酶 。 然后让这些酶接触原先的串 , 并在上面工作 。 这就得到一批‘子串’ 。 那些子串本身又通过那些核糖体 , 得到第二代酶 , 它们又作用在其子串上 , 如此循环往复 。 这个过程可以进行任意多阶 。 我们的希望是:最终 , 在某一阶段出现的串里 , 能找到最初那个串的两个副本(副本之一事实上可能就是原先的串) 。 ”[8]
DNA的自复制则更为复杂 , 它需要至少三类酶的作用 。 首先需要酶的作用将两个绑定的串分开 , 然后利用细胞质中的一些核苷酸完成对它们的复制和移动 , 最后给这两个单串配上复制来的新串 , 完成对双串的复制 。 现实中的遗传过程比侯世达在文中总结的更加复杂 , 但是它越精密 , 就越会引人深思:
“它们是怎么开始的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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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的发问 , 如同牛顿终其一生探究力的作用方式 , 止于“第一推动力” 。 但不同于牛顿在宗教方面的寄托 , 侯世达将类似的问题形容为一个“揪鞋带举自己”的过程 , 止步于对自指与自复制现象的惊异和敬畏 。 他用计算机科学的术语总结了对细胞各个子单元的分类 , 让我们看到了两个领域之间的联系(某种并不十分严格的同构) 。
首先 , 可以将DNA看成是一长段能够被酶操纵的数据;其次 , 由于DNA包含了各种蛋白质的全部信息 , 它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用高层语言写出的程序 , 而后被翻译成细胞的“机器语言”;最后 , 它也包含着能够生成tRNA的模版 , 含有关于自己的高层语言定义 。 对于蛋白质来说 , 情况类似 , 它既是一段被处理的数据 , 也是用“细胞的机器语言”写就的程序 , 同时也要发挥解释的作用 。 对于核糖体和tRNA来说 , 前者解释程序 , 后者规定了高级语言 , 协同充当翻译媒介 。 [10]
但是 , 即便用足够简洁、清晰的计算机语言对遗传生物学进行刻画和模拟 , 依然难以避免“怪圈”的出现 , 因为语言、数据、程序 , 以及关于它的解释程序和处理机纵横交错在一起 。 它们有时可以被清晰地进行分层 , 就像你的目光沿着艾舍尔的画作 , 会登上一级一级台阶 , 但是最终关于它的说明会回到原点 , 因为不同层级混合在一起 , 互相解释、互相定义 , 甚至自定义 。
三.向计算机科学与哲学的延伸
《哥德尔 艾舍尔 巴赫——集异璧之大成》对“怪圈”的考察 , 最终落脚于对人工智能的思考 , 启发了不少科学工作者 。 与此同时 , 它涉及了一些更深层次的哲学问题:当对人工智能进行展望时 , 如何理解“智能”?甚至更进一步 , 什么是“理解”?
由此 , 我们不得不回到追问的起点 , 那就是发问中的我们自己 , 人类的自我意识和主观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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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d with Reflecting Sphere (Self Portrait in Spherical Mirror). January 1935, Lithograph.[11]
“人工智能”被认为是最前沿的领域 , 但是人们对什么是“智能”并没有达成共识 。 如果将它定位为能够下棋、求函数、无人驾驶 , 那么它已经存在 , 甚至比人做的更加优秀 。 但是:“如果智能包括学习、创造、情感响应、美的感受力、自我意识 , 那前面的路就还长 , 而且可能一致要到我们完全复制了一个活的大脑 , 才算是实现了这些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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