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变得越来越精细化 。 过去 , 中高风险区域往往以城市为单位 , 通信管理局将有过这些风险区轨迹的人员悉数推送来 , 人数众多 。 但现在提出了“时空伴随”概念 , 风险范围进一步缩小 。
“时空伴随”主要靠手机信令来定位 。 它的规则是 , 在方圆800米的范围内 , 与风险人员的手机信令共同停留大约10分钟时间 , 就会判定可能会有接触 , 会被标记为风险人员的时空伴随人员 。 时空伴随人员的计算不属于地方 , 由国家工信部信管局牵头 , 几大运营商根据基站和信号进行综合定位 , 这需要更多的算力 。 最终的目的是减少了防疫扩大化 , 将方圆几十甚至几百公里的封锁范围缩小至几百米 。
洪浩解释说 , 时空伴随数据由运营商完成计算后 , 统一交给工信部 , 再由后者向各地统一分发 。 “运营商的管控精度要高一些 。 ”他说 , 原则上没有大需求的时候 , 工信部每天会推送时空伴随人员数据 , 而对于一些重点区域的时空伴随人员 , “实际上是实时更新的” , 比如对最近暴发疫情的陕西、天津等地 , 对于离开那些区域的人员 , 如果要进入贵州 , 他们的时空伴随情况就会被快速推送过来 。
李可顺指出 , 尽管目前各地数据已共享至全国统一平台 , 但仍是以省为单位在服务器后台分析数据 。 在重点区域 , 则不断通过刷新 , 更新每个人的最新动向与健康状态 。 刷新频率和当地是否存在疫情传播风险有关 。 “就像我们刷网页 , 刷新是耗流量的 , 就得花钱 , 所以如果没有疫情刷新就慢 , 如果在重点区域就会不断刷新 , 监控人员流动可能带来的风险 。 ”他指出 , 像是上海浦东机场这类出入境人员较多的地方 , 每人信息的刷新应该“特别快” 。
在大多数地方 , 除了要亮健康码 , 还需要亮出行程卡 。 行程卡是由工信部推出 , 基于运营商的基站数据 , 判断人14天内的行程 , 如果有城市存在中高风险区 , 城市名称上会用星号来标识 。 李可顺指出 , 实际上行程卡基于手机信号基站定位的位置数据 , 在健康码的数据中是包含的 , 但之所以开发行程卡作为辅助工具 , 主要是因为健康码没办法展示近十四天的行程信息 。
“目的就是为了更精准地定位 。 ”李可顺说 , 疫情之下 , 健康码给人员流动提供了保障 , 让人们能安心复工和通行于公共场所 。 “健康状态掌握在政府手里 , 假如有感染风险 , 马上就能定位到此时此刻的位置 , 然后再进行网格化的处理 , 有一整套响应机制和流程 。 ”
各显神通
在健康码推行初期 , 各地单独立项制作健康码 , 信息采集标准也有所不同 , 因此难以达成互认 。 李可顺指出 , 主要是各省单独立项制作健康码 , 标准和数据使用维度都不同 , 甚至在后台留存的居民健康状态 , 也使用不同的字节去记载 , 这令各地相互转码也很困难 。 在同一个省 , 也出现了省会和其他城市用两套健康码 , 比如在陕西就并存“西安一码通”和“陕西一码通” 。
各地用健康码定位的方式也不一样 。 不同于许多地方在进入公共场所时需扫描场所码进行登记 , 贵州省的贵州健康码只需要打开 , 就会自动上传定位 。 洪浩介绍 , 贵州健康码设计之初 , 就确定以“最快通行”作为原则 。 尽管扫描场所码登记 , 可以对人员所进入的公共场合精准确认 , 但亮出贵州健康码时所发送的定位 , 误差也不会超过10米范围 , 尽管无法确定在哪家店 , 但如果出现感染者 , 同样可以将周围的密切接触者排查出来 。 省去场所码登记这一环 , 可增加通行速度 。 “如果流程太复杂的话 , 防控上反而容易有疏漏了 , 刻意追求定位的精准 , 反而可能带来新的风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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