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图片
2020年6月16日 , 石家庄 , 在河北省胸科医院手术室内 , 医生正在使用一台“三头四臂”的第四代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对患者实施治疗 。 视觉中国供图(资料配图)
文章图片
急诊病例研讨会至今已经办了60届 , 吸引了北京各大医院的急诊科医生 , 如今还有专科医生参与 。 受访者供图
文章图片
《临床误诊误治》杂志 。 受访者供图
文章图片
2019年2月12日 ,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门诊大楼内人山人海 。 视觉中国供图(资料配图)
文章图片
2018年4月2日 , 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门诊大厅 , 市民通过机器人查询相关就医信息 。 视觉中国供图(资料配图)
堆在储存柜最底层的那堆“废纸” , 陈晓红固执地阻拦任何人扔掉 。
那是一叠画满“正”字的表格 , 每一笔表示一个逝去的生命 。
1985年,在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医务部工作的陈晓红 , 把经手的死亡报告单 , 画“正”字计数 。 眼下 , 白纸早已泛黄 , 表格里的数据被录入计算机里 。 71岁的陈晓红再也不用画“正”字计数 , 只要在计算机里“跑一下” , 误诊病历的数据会弹出屏幕 。
究竟经手过多少份误诊的病历报告?她记不清具体的数字了 , “大约30万份吧 。 ”她见证过梅毒在上世纪70年代消失 , 又卷土重来 , 误诊率最高时达到60% , 如今 , 所有医生都认识了它 , 极少误诊 。 在《临床误诊误治》杂志当主编时 , 她把当时少有人知的胃食管反流及其综合征等多种疾病 , 推到公众眼前 。
这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 就像攀登一座医学高山 , 分支众多的专科是从正面拾级而上 , 而研究误诊则是从背面翻越 , 同样要经过陡坡和峭壁 。 如今 , 退休多年的陈晓红还在向上爬 。 她已经成为中国研究误诊最多的人之一 。
每个医生心里都有片墓地
许多双眼睛在关注着误诊研究:出版社时不时询问陈晓红的研究进度 , 希望免费出书;程序员也加入研究 , 敲入编程语言 , 轻而易举地找到误诊疾病之间的相关性;科技公司找上门来 , 想和陈晓红合作 , 将她攒了30多年的误诊病历 , 作用于临床诊断 。
可上世纪90年代初 , 当她和同伴写好第一版《误诊学》时 , 却被大大小小的出版社拒绝 , “医生都要写经验 , 你这写的是反面” , 更何况 , 从来没有一本医学书籍以误诊为主题 。 为了让新书顺利出版 , 她鼓起勇气 , 拜访当时的医学“大咖” , 请他们帮忙写序 。
吴阶平向她敞开了门 。 这个中国泌尿外科先驱者、两院院士、周恩来的医生 , 丝毫不掩饰地向初次见面的晚辈坦承他犯过的错误:他曾建议一个慢性前列腺炎患者尝试热水坐浴 , 没多久病人反馈 , 不起效果 , 他追问坐浴的方式 , 病人回答 , “不就是洗洗屁股吗?”
说到这里 , 向来温和的吴阶平蓦地站起来 , 提高了声量 , “这不是怪我吗 , 没有说清楚 。 ”
“您已经离开临床多年 , 为什么对这些小事记得如此准确呢?”陈晓红忍不住问 。
“这可不是小事 。 ”此后 , 吴阶平总会叮嘱每个细节 , 希望不要延误病人的治疗:用什么样的水盆、加多少量的水、怎样不断加水、为什么不能用浴盆或洗浴代替……
特别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网友提供或互联网,仅供参考,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