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oT产业发展最怕的是被“牵鼻子”( 二 )


现在的逻辑是——只要我说出了大家都听不懂的东西就是我牛 。 但是韦青所受到的工程师文化教育, 却让其特别重视技术的大众化和普及化, 尤其需要在技术术语上尽量采用通俗易懂的表达 。
“归根结底, 物理空间的一切对象, 包括对象的属性、行为和之间的关系, 都需要经过数字化建模映射到虚拟空间, 使得物理空间成为虚拟空间内可被计算的对象 。 但是更重要的是, 虚拟空间内的计算结果还需要映射回物理空间, 从而起到加强人类现实世界能力的作用 。 在这种技术逻辑的约束下, 无论称之为元宇宙、虚拟空间、赛博物理系统、数字孪生还是物联网, 其实都有异曲同工的妙义 。 ”
所以, 再问一遍这个问题:“Metaverse为什么一定要叫‘元宇宙’呢?”
前人们将Metaphysics翻译为“形而上学”, 《易经》中曰:“形而上者谓之道, 形而下者谓之器 。 ”
在笔者看来, 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中文翻译史上最棒的译名之一 。 几乎不用花费笔墨分析, 相信大家也能看出“形而上学”和“元宇宙”的高下之分 。
这不仅是翻译在“达意”层面的高下, 更是一个国家能否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高下 。
技术发展不要在概念阶段就被人“牵鼻子”与之相类似 ——
“下一次技术革命为什么一定要叫‘第四次工业革命’呢?”
“Digital Transformation为什么要叫‘数字化转型’呢?”
有人可能会觉得, 这不过是文字游戏, 然而, 在很多文明体系中, 名词的重要性, 恨不得是一个生存与死亡的游戏 。
且不说西方文明中的巴别塔, 我们老祖宗就曾讲过“仓颉造字鬼神哭” 。 为什么仓颉造字成功后的那一天, 白日竟然下粟如雨, 晚上竟然听到鬼哭魂嚎?这正是因为文字对于一个文明和种族的重要性, 已经能够上升为“夺天地之造化, 开文明之纪元”的高度 。

AIoT产业发展最怕的是被“牵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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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词背后, 隐藏着的是对事物的理解, 再背后则是对这个事物的定义和标准 。
韦青表示, “比如说所谓的第四次工业革命, 德国可以这么讲, 因为它有自身的技术发展路径, 但中国就不一定, 因为中国有自己的工业化道路 。 其实上一世纪钱学森先生已经对全球技术的发展路线有了精准的分析与判断, 当时的结论是以计算机智能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将会得到迅猛的发展, 人类将经历第六次产业革命 。 中国应该认识到, 这是几百年来我们头一次参与到一场全新的产业革命当中 。 ”
“同理, 我们用英文Digital Transformation来表示数字化转型, 但是我们应该考虑一下, 相较于Transformation, 是否同样需要考虑 Reformation与 Revolution 。 它们表达的是不同变革阶段的不同需求与方法 。 过去几十年, 中国有如此丰富的改革开放经验, 用中文来表达数字化转型, 是否可以直接针对国人熟悉的语境称之为数字化改革呢?”
把定义握在自己手里于是问题来了, 如何才能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AIoT产业发展最怕的是被“牵鼻子”】在韦青看来, 最关键的就是要自己抓住话语权, 把定义握在自己手里 。
他举了个此前自己做产品开发时的例子, “产品开发时会有很厚的一本开发计划书, 其中开始最重要的章节就是对于所有名词与概念的精确定义 。 这是系统工程的基本方法, 一方面避免产生歧义, 另一方面也能确保产品是按照所有利益相关方的期望目标设计与生产出来 。 在开发过程中会与大量不同团队有无数多次的反复, 如果语言无法精确统一的话, 产品开发过程将会是一场灾难 。 这种严谨的工程思维范式, 同样适用于技术的推广与宣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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