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韬说拍飞机的人大多是出于热爱 , 没什么利益驱动 , 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分享 。 他记得有一次去海南文昌拍火箭 , 听人算过一笔账 , 说拍火箭的成本“一秒钟1000块钱” , “火箭发射从点火到入云 , 只有九秒的时间 , 我们能拍的就是九秒钟 。 如果成本就是海南往返机票再加上住宿等花费 , 结果差不多相当于一秒钟1000块 。 这么一算 , 大家觉得更应珍惜每次拍片的机会” 。 罗韬也从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经验 , 他觉得分享的氛围很快乐 , “像拍火箭的一些参数 , 是人家经过多少次失败以后才总结出来的” 。
“每架飞机都是有生命的 , 特别想穿越云海追寻它们”
近几年 , 越来越多的人痴迷于航空摄影 , 他们奔赴各地追拍飞机 , 在摄影界和行业圈里 , 这样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称呼叫“飞友” 。 飞友中有不少是能近距离接触飞机的人 , 比如飞行员、乘务员等机场工作人员 , 还有一些是学航空航天的大学生 , 像罗韬这样本职跟航空没有任何联系的 , 算是“小众里的小众” 。
提起最初是怎么对拍飞机感兴趣的 , 罗韬坦言 , 男孩子的天性使然 , 拍飞机是件很自然而然的事 , “我从小就是一个军事迷 , 尤其对飞机情有独钟” 。 罗韬1969年出生在湖北 , 外婆家旁边有个飞机场 , 他印象很深 , “有一回舅舅骑车带着我 , 在跑道边看见飞机轰鸣着降落 , 整个人都被震撼了 。 后来就一直对飞机很感兴趣” 。
从少年起 , 罗韬就订阅《航空知识》《舰船知识》《兵器知识》几种杂志 , 特别是《航空知识》 , 期期不落 。 偶尔没买到 , 他就给编辑部写信 , 请求邮购 。 从初中开始 , 他把杂志里的好图都留存下来 , 整理成档案 。 直到现在 , 他也丝毫不受电子化的冲击 , 一直在订阅《航空知识》杂志 , “见到好照片 , 真是爱不释手 , 这些资料对提升自己也一直很有帮助” 。
罗韬成年后喜欢摄影 , 正儿八经拍飞机之前 , 他提着相机到处拍 , 风光片、人文片都有涉猎 , 还到非洲去了十几趟 , 在肯尼亚马赛马拉和坦桑尼亚拍动物 。 1997年罗韬来到北京工作生活 。 “那时经常出差 , 有一次在首都国际机场接机 , 在等待时忽然发现 , 这儿特别适合拍飞机 。 飞机那种高速通过 , 拔地而起的腾空姿态 , 每一次都能让我肾上腺飙升” 。 于是 , 他一有空就开车到机场附近转悠 , 寻找适合拍照的地方 。
罗韬坦言他拍飞机有个领路人 , “他叫魏萌 , 我们最早在微博上认识 , 挺能聊到一块儿的 。 他年龄比我小 , 可是他拍飞机的资历比我深得多 。 他是民航学院毕业的 , 又是一名机械师 , 对飞机的了解比我要多很多 , 属于专业型的爱好者” 。 后来他们就一起去拍 , “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 记得当时767和777我老是分不清楚 , 他就告诉我 , 要看飞机的尾巴 , 尾巴圆锥的是767 , 尾巴扁尖的是777 。 他还告诉我怎样研究跑道规律、起落方向 , 怎样设置拍飞机的参数等等很细节的东西” 。
在罗韬看来 , “每架飞机都是有生命的 , 特别想穿越云海追寻它们” 。 第一次进行“空对空”拍摄时 , 他搭乘一架运输机在前 , 被拍机跟在后 , “我坐的飞机尾舱打开 , 系好安全带 , 升到两千米的高度 , 最高飞到三四千米” 。 这架运输机空间非常狭小 , 而且遇到气流异常颠簸 , “但当时并不觉得害怕 , 因为兴奋大于紧张” 。
坐着飞机拍飞机 , 有一次还闹过一个笑话 , “我坐的飞机在前面飞 , 后面是一架战斗机 , 为了找顺光点位 , 我坐的飞机一直绕着英国一个小镇飞圆圈 。 结果当地有很多村民打电话报警 , 说一架战斗机追一架运输机追了一上午 , 不知是什么情况 。 更有意思的是 , 第二天当地的报纸头版还登了这条消息 , 并且配了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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