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VS疟原虫,一场上万年的致命纠缠,就要终止了吗?(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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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纳树 | Public domain
伴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 , 奎宁这种特效药传遍了全球 。 1693年 , 树皮磨成的金鸡纳霜 , 甚至拯救了地球对面的大清朝皇帝康熙 。 凭借化工优势 , 德国科学家在1934年人工合成了结构和奎宁十分相似的抗疟药——氯喹 。
尽管疟原虫不如病毒一般 , 突变能力强大 , 但伴随抗疟药物的使用 , 疟原虫也逐渐产生了抗药性 。
后续研发的多种药物 , 包括乙胺嘧啶、青蒿素等 , 在一定程度上都面临耐药问题<4> 。 可以说 , 只要一种药物使用的时间够久 , 疟原虫就能进化相应的耐药株 。
药物终究是有极限的 , 因此 , 人类不能仅仅依靠药物治疗来对抗疟疾 。
疟疾的两个宿主分别是蚊子与人类 , 灭蚊与隔绝蚊子 , 也是很好的防治疟疾手段 。
世卫组织所编纂的疟疾病媒控制指南中 , 强烈建议在疟疾肆虐地区使用喷涂杀虫剂(拟除虫菊酯与胡椒基丁醚同时使用)的蚊帐 , 或者在室内喷洒滞留杀虫剂<5> 。 这两种方法在对拟除虫菊酯抗低的地区 , 能杀灭60%-90%的蚊子 。 即便在抗性较高的地区 , 也能杀灭近30%的蚊子 。 再加上蚊帐的物理隔绝 , 部分地区蚊子吸血成功率甚至可以低至10%以下<6> 。
灭蚊与隔绝蚊子 , 也是很好的防治疟疾手段 | Pixabay
但直至今日 , 即便有了药物与阻断传播的手段 , 2019年仍有2.29亿人次疟疾病例 , 死亡超过40万人 。 其中超过90%的病例与死亡出现在非洲 , 幼儿的死亡病例甚至超过六成<7> 。
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 有人还活在疟疾的阴云之下 。
Round 3
人类研制出了道具“疫苗” , 并消灭了天花 。
疟原虫远比天花病毒复杂 , 不怕疫苗道具
人类对疫苗使用技能“升级” , 对疟原虫十分有效
疟原虫血条骤减……
自从牛痘发明以来 , 人类便有了另一条对抗疾病的道路——疫苗 。
疫苗可以让人的免疫系统 , 针对不同的病原进行模拟作战 。 这样 , 当病原进入人体后 , 立刻就会被消灭 。 在这条路上 , 天花便是人类第一个消灭的疾病 。
然而 , 相比天花病毒 , 疟原虫(原生动物门孢子纲下的一类动物)的结构更为复杂 。 一般来说 , 病毒可能只有十几种蛋白 , 但目前已知的疟原虫蛋白质 , 就超过5000多种 。 想从疟原虫诸多的蛋白质中 , 找到合适的靶点制作疫苗并不简单 。
同时 , 疟原虫具有极其复杂的生命周期 。 仅在人体内便可分为红细胞前期、红细胞外期、红细胞内期<8> 。 不同时期的疟原虫 , 蛋白质表达、形态 , 以及寄生地点有很大差异 , 这意味着 , 针对不同时期的疟原虫 , 可能需要设计完全不同的疫苗 。
这些因素 , 都增加了疟疾疫苗的研发难度 。
但除了技术上的难题 , 疟疾疫苗研发还面临资金短缺的困难 。 如今 , 疟疾肆虐的地区 , 主要是低收入地区 , 而这些地区并非售卖疫苗的好市场 , 制药公司自然缺乏投资的动力 。
研发困难、利润低 , 导致疟疾疫苗的研发人员远少于其他疫苗<9> 。
但是人类的英雄主义 , 往往源自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行动 。 一款有效的疟疾疫苗 , 终于问世了 。
RTS , S/AS01 (RTS , S)疫苗很可能为人类战胜疟原虫立下汗马功劳 | Pixabay
2021年10月6日 , 世卫组织发布了在亚热带地区儿童中 , 广泛使用疟疾疫苗RTS , S/AS01 (RTS , S)的建议 。
这款疫苗的研发故事 , 起源于世纪六十年代 , 核武器的存在让世界进入了冷战 , 但同时核辐射也带来了生的希望 。 利用辐射导致的突变 , 可以让疟原虫毒性减弱 。 人们希望可以借此制造出低毒疟原虫 , 来制造疫苗 。 然而 , 当时利用这种方法 , 没制造出合适的虫株 , 但它帮助科研人员找到了免疫系统识别并攻击疟原虫的钥匙——CSP蛋白 。 1987年 , 科学家们利用这一蛋白制造疫苗 , 一做就是35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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