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说中国靠‘碰运气’的外国科学家 , 在2019年的一次学术年会上碰到我时 , 对中国时频领域取得的成就表示了钦佩 。 ”张首刚说 。
(小标题)奉献 赓续红色血脉的责任与担当
与张首刚的那件T恤衫同样在他办公室一放就是好几年的 , 还有四瓶香槟酒 。 这是他从法国带回来 , 起初是准备在某次重大突破后和大伙儿庆祝用的 。
可直到现在 , 哪怕他们取得了再多科研突破 , 庆功酒都未启封 。 张首刚说 , 并非无功可庆 , 而是授时人心中都有一面表盘:在对准确度和稳定度性能永无止境的追求中 , 每一次付出的终点 , 都会周而复始成为新的起点 。
近代中国 , 标准时间的产生和传递曾长期被外国人所主导并把持 。 新中国成立后 , 随着大规模国防和经济建设的启动 , 急需在内陆腹地的隐蔽地点建设一座授时台 。
在周恩来总理关怀下 , 坐落于陕西省蒲城县的陕西天文台在1966年始建 , 并于1971年开启短波授时 。
参与陕西天文台创建的 , 有不少是来自北京、上海、南京等大城市的科学家和青年大学生 。 曾任陕西天文台台长的漆贯荣回忆 , 当时刚从南京大学毕业的他 , 与首批另外十多名青年下了火车转汽车 , 下了汽车又步行才抵达远离人烟的蒲城县金帜山下 。
回忆当时眼前荒草丛生的工地 , 漆贯荣说:“就算是搬石头 , 也要凭着双手把天文台建起来!”
短波授时台的建成 , 使我国具备国土全覆盖的陆基无线电授时能力 , 翻开了中国授时的新一页 。 在此基础上 , 长波授时台小功率试验台于1976年7月试播 , 4个月后 , 信号正式每天定时发播 。
“搞全国性的一个钟……不光是对尖端技术重要 , 而且对我国自然科学 , 乃至整个科学的发展 , 都至关重要 。 ”钱学森曾这样形容长波授时台的意义 。
长波授时体系的建成 , 让中国赶上了世界步伐 。 这项成果也在1988年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 。
在独立自主的授时体系建设中 , 一批中青年科技工作者扎根西部、科技报国 。 为进一步适应国家对授时工作的要求 , 陕西天文台在1980年搬至临潼 , 并于2001年更名为中国科学院国家授时中心 。 地址与名称虽变但初心未改 , 新时代的授时人赓续着红色血脉 , 执着于钻研与奉献 。
原子钟是前沿理论和尖端技术的结晶 , 用十年乃至更久时间做出一台原子钟是常态 。
授时人受的苦 , 有时不只是身体的苦:有的久坐患上腰椎间盘突出也没时间去做手术 , 有的脚踝骨裂打着石膏拄着拐在春节假期跳进实验室;但更多的 , 是与成百上千个部件仪器“长相厮守”坐冷板凳之苦 。
光钟是前瞻性原子钟 , 国家授时中心研究员常宏负责着锶原子光钟的研制 。 在科研关键阶段 , 身为家中独子的他先后经历了父母的因病去世 , 其中父亲去世前就已瘫痪六年 。 “以前最怕夜里接到电话 , 说家里老人有情况 。 ”
但他说 , 在这全世界都盯着的战略高地 , 想要抢占下来 , 时间窗口只有一两年 。 国家的计划 , 不能在自己这里耽误了 , 再难也得咬着牙把研究推下去 。
“造钟是值得一生为之付出的事业 , 因为这是国家的战略需求;造钟也是一生干不完的事业 , 因为各行各业的发展进步对原子钟性能 , 包括使用便捷度的要求无止境 。 ”张首刚说 。
投身这项事业至今的31年里 , 他带队研制出了9种不同应用类型的新型原子钟 。
(小标题)创新 不断勇攀世界科技高峰
经济社会发展脉动的通信、电力、金融、导航等系统 , 其有效运行都有赖于高精度的时间同步 。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 , 授时系统不仅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公益工程 , 还是关乎国家安全的战略重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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