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码头:黑色星期五的东方代理人

阿里主导的“双十一”并未影响跨境电商对于“黑色星期五”这个同类舶来品的引进热情, 尽管就经济原理而言, 消费能力在整个十一月份的分布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这也意味着跨境电商阵营需要极尽所能的说服用户持币待购, 而不是在之前的“双十一”透支殆尽 。
根据阿里旗下统计工具“生意参谋”的数据显示, 仅以美妆品类为例, 去年12月天猫Top 10的热销品牌, 交易额普降超过10% 。 快消品尚且如此, 耐用品便更为难堪, 这种真空效应, 亦给试图后发制人的“黑色星期五”——通常是在每年十一月的中下旬——造成麻烦 。
洋码头的创始人曾碧波说他从来不相信中国人的海外购物需求只是买奶粉、尿布和保健品, “我赌的是他们在吃了螃蟹之后, 继续买的一定会是COACH、GUCCI和Hermès 。 ”
【洋码头:黑色星期五的东方代理人】这也是促成洋码头退出“双十一”转而独立承办“黑色星期五”的原因之一, 这家笃信直邮模式将是未来的跨境电商企业今年已经第三次在国内强势捆绑“黑色星期五”这个IP, 它和它的同行都感受到阿里的国际化——主要指的是天猫国际——并未拥有超前的起跑线, 零散分布的海外买手往往也奉行着多渠道策略, 哪里的卖货能力强劲, 哪里就能获得他们更多的投入 。
数据能够说明“消费升级”带来的购买增量足以超额抵消“双十一”的吸金存量:在洋码头的活动首日, 二线城市武汉爆冷跻身全国成交额前三名, 和北京、上海差距微弱, 而南京、成都、青岛也都表现出众, 消费增长极快 。
虽然公众和学界对于中国中产阶级的定义存在不小的争议, 加上美国作为模范的“纺锤形”社会结构亦在本次大选中露出隐忧, 中国乃至全球经济的未来就像藏在盒子里的那只倒霉的猫, 充满不可知论和不可测性 。
唯一坚挺的乐观, 就是全球化的贸易进程依然繁荣而积极, 中国的社会财富增长造就了洋码头们锁定的用户群体, 他们的分布开始从一线城市向二三线城市扩散, 向往并有能力通过消费手段匹配发达国家的生活品质, 而货币及商品的自由流通, 则在这个跨越国界的过程中激发了与创新、生产、就业有关的海量需求 。
在洋码头的“黑色星期五”开场不到两分钟, 一款折后售价近九万元人民币的爱马仕铂金包就被北京的一名用户买下, 在高客单价的激励下, 平台内第一梯队的海外买手均以千万人民币级别的备货规模开应对这轮购买狂欢, 开场十分钟后, 六千万的交易额轻巧达成, 这是去年同期的六倍 。
在曾碧波看来, 这是他的“计划内产物” 。
洋码头今年的主要战略, 就是扩大供应面积, 深入西欧和日本两大腹地, 开拓多元化的商品市场 。 这种努力, 在位于一年尾声的“黑色星期五”中得到体现:美国不再是唯一的主场, 除了能在第五大道看到的专柜之外, 那些更为小众的品牌都随着全球动员跑了出来, 连土耳其的手工飞毯都能卖出可观的量级 。
有人用“柯立芝繁荣”来形容中国本土的消费热情, 如果不是过于联想这个名词在历史中和后来的大萧条的对应象征, 那么这个类比或许是有迹可循的 。
一战过后, 美国总统卡尔文·柯立芝开启了“咆哮的二十年代”, 他鼓励企业扩大经营并宣扬消费主义文化, 汽车、冰箱、洗衣机、电话等商品的大量供应, 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拉升了美国社会的消费欲望, GDP也在十年里的复合增长率超过4.1% 。
菲茨杰拉德说那是一个挥金如土而充满嘲讽的时代, 以百货商店为代表的零售产业将来自欧洲和亚洲的精致商品摆在了芝加哥和纽约的橱窗里, 除了工作之外, 人们开始索取工会和假期, 一切都变得陌生而情绪高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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