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科研狗”: 向“日常崩溃”说不( 三 )

  “后来我母亲提醒说 , 如果学生都特别好还要老师干什么?” 张海霞便和学生深谈了一次 , 没想到学生也坦诚相见 , 直接告诉她:“我耍了各种小聪明 , 以为别人不知道 。 ”这次深谈 , 成了改变师生关系和这名男生重新振作的开端 。

  “交流应该是双向的 。 有时候特别是在理工科 , 学生和导师都不太擅长沟通和交流 。 ”张海霞认为 , 抱着开放的心态去交流 , 是消除误解和获取信息的高效手段 , “导师不能自视权威而不肯放下身段 , 学生也要主动且虚心 , 多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 。

  然而像学生一样 , 老师也不是完人 。 提到压力 , 在美国读博的刘宁浩脑海中立刻就关联到“导师”这个词 , 仿佛导师成了敌人 。 “比如上周导师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 让我们一个月之内就出成果 , 赶着下个月的研讨会交 。 他只是给个大方向 , 然后每天都逼问进度 , 也不指导” 。

  刘宁浩说 , 有些导师“什么都不管”或者“给很多负反馈” , 非常容易让学生感到崩溃 。

  刘崇茹坦诚地说 , 确实有可能会遇到指导不到位的导师 , 但抱怨并不能解决问题 , “想方设法寻求被指导”才是王道 。

  她建议学生“多读文献 , 有些问题可以直接邮件询问作者” , 也可以参加学术会议 , 向学者们面对面求教 。 刘崇茹介绍 , 这是学生“实现同时被多位名师指导”的不二法门 , 也是学术界常见的交流方式 。

  如果遇到必须找导师的情况 , 学生也不能害羞 , 可以花式“求关注” , “主动请教永远强于被动等待” 。 比如 , 可以不断把自己的最新进展通过邮件同步给导师 , 微信提醒导师指导 , 给导师打电话 , 甚至直接拿着笔记本电脑堵在导师办公室门口 , 等等 。

  “当然导师首先应该提高对自己的要求 。 ” 张海霞说:“比如我的导师 , 无论做学问还是做人都是我们的榜样 , 我只会想‘自己如果能像导师这样该多好’ , 怎么会排斥他呢?”

  把同侪压力变成同侪激励

  正在读博士的刘宁浩还提到 , “同侪压力”也是一个明显的压力来源 。 而几位受访老师恰恰认为 , 积极对待同龄人的成就 , 对同学们的成长大有裨益 。

  张海霞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 , “1985年出生 , 在读书期间获得了20多个奖” 。 但即便这位同学已经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 他留给学弟学妹的临别赠言依然是“一定要向更好的同学看齐” 。

  张海霞分析 , 从心态上来讲 , 选择和优秀的同龄人接触 , 能让自己得到更多的正向刺激 , 如果将自己陷于一个抱怨、不满的“小圈子” , 则很容易变得悲观、消极;从对科研的实际帮助来讲 , “如果别人做出了你做不出的成果 , 那他一定是用了你不知道的方法” , 多向同龄人请教 , 也可以获得许多知识和帮助 。

  “学生从老师那里学来的知识 , 其实可能远少于与优秀同龄人一起讨论、互相学习获得的知识 。 ” 刘崇茹说 。

  当然 , 科研能带给大家的绝不只是崩溃 , 还有快慰 。

  总结起自己的科研经历 , 在崩溃中蜕变的杨述焱先是轻皱眉头 , 再嘴角上扬 , 最后干脆地告诉采访人员:“痛 , 并快乐着!”

  “别看大家调侃自己是‘科研狗’ , 但其实科研也给大家带来了很多乐趣 。 ”刘崇茹笑着说 。 或许正如前人所言:在科学的道路上没有平坦的大道, 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 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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