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45㎡毛坯房火了:不用空调、少刷手机,朋友却踏破门( 四 )
即使在山里已经住了这么久 , 她还是常常发出“太美了”的感叹 。
有时候是每天晚上回家 , 走同一条路 , 月亮却每天都不一样 , 从弦月变成圆月再变成弦月 , 月晕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有时候是走在路上 , 一棵大树的根系延伸到路面 , 盘根错节 , 她想象这棵树可能是许多动物的家;
有时候是阳光照在溪流上 , 浮光跃金闪烁不已 。
“朋友常说我不靠谱 , 经常出门办事 , 半路就被这些美景迷住 , 停下来看好久 , 最后要办的事也不记得 。 ”
在山里 , 她很少看手机 , 不用空调 , 享受青山流水自然的温度 , 自然而然地走神走上好久 。 更紧要的 , 山居生活不需要和太多人打交道 。
她说自己“没有城市生活的能力” , 在人群中会紧张 , 过红绿灯会走神……所以对她来说 , “不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 , 而是我很幸运 , 找到了这样一种能包容自己的生活方式” 。
朱丫出生在闽西小城龙岩 , 自小又被送到福州念书 。 曾经 , 她按照父母的意愿学了医 , 但她晕血 , 也不喜欢所学 , 毕业以后再也没碰过专业相关 。 她做过设计、做过策划、去过云南支教 。
2009年 , 她结束了自己在城市的最后一份正式工作 。 跟老板提辞职 , 理由是:我梦想不见了 。
当时有个朋友邀她去武夷山看雪 。 她答应了 , 没想到从此就在武夷山留了下来 。
朋友们常来武夷山探访
前十年 , 她开了一家“山茶花青年旅舍” , 那十年里 , 她获得了极大的滋养 。 每天的生活都是自给自足、结识形形色色的朋友、一起做有趣的事 。 那日一起去山里开音乐会的朋友 , 很多都结识于那十年 。
后来租期到了 , 旅舍也关闭 。 她原本是来去自由的个性 , 但是那时她觉得 , “一座山接受、滋养了你十年 , 我在想 , 能不能做一些和文化有关的事情 , 来回报这座山 。 ”抱着这样的初衷 , 也为了存留一些“山茶花”的美好 , 2019年 , 她经营起了“山茶花客厅” 。
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 是朱丫和朋友们生活的重要内容
之所以叫“客厅” , 她说因为这是个接待朋友的地方 , 也给多才多艺的朋友们一个表达的空间 , 因此做了不少器物、摄影的展览 。
朋友手作
来自朋友的字迹
朋友的摄影作品
但山茶花客厅的第一年 , 鲜少有人踏足 。
有时候路人好奇经过 , 听说是做展览 , 马上就离开了——纯粹的展览、艺术 , 在当时的武夷山没有发展的土壤 , 离人的日常生活太远了 。
紧接着就迎来了疫情 , 生活被按下了暂停键 。 朱丫带着大家去爬山 , 她相信大自然永远会带来启发和灵感 。
用本土的茶叶和奶源煮成的奶茶
一款叫做“久石让”的巧克力蛋糕
疫情期间 , 朱丫发现每个人的精神和情绪都在遭受不同程度的创痛 。 她想 , 山茶花空间是不是可以为别人做些什么 。
“满足他人的需求”成了她经营空间的新的主题 。
疫情后 , 山茶花空间开始引入一些简单的饮料和食物 。 她的原则是食材必须是自然的、清洁的 , 也必须是自己和伙伴们真心喜爱的 。
“翠珍的酒”
店里售卖一款酒 , 标签上写着“翠珍的酒” , 翠珍是她的母亲 。 酒 , 原本是母亲酿给父亲喝的 , 朱丫觉得好 , 半开玩笑地和母亲说 , 要不放到我店里来卖吧(“其实都被我们分着喝完了”) 。 再后来 , 大家都对翠珍的酒好评不断 , 母亲又总是问起 , 朱丫真的开始售卖 , 还会把卖酒的钱给母亲——她意识到 , 这样一件小事 , 其实给了她年事已高的母亲非常大的慰藉和成就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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